她慌乱地起身,亦向他行一礼,“蒙公子再次搭救,此恩铭记,今日之事还请替我隐瞒,我那个姐姐胆子小。”
风息竹点点头,“姑娘大礼愧不敢当。”他的确心生自责,本应将一切隐患斩杀于萌。
叶浅夕捏着裙角,不知该如何,便又去了案几旁为他斟茶,奈何壶中空空,一滴也无,她有些尴尬地抿唇一笑。
“姑娘的好茶不敢浪费。”
这一句,似是解释又似辩解。
叶浅夕心下生乐,有意无意地望向他的腹部。
这人太过诚实,大晚上喝那么多茶水不会很胀吗?
她哪里知晓,风息竹从未与女子相处,方才如坐针毡,不停地饮茶缓解压抑的气氛。
“那,你还要吗?”为防他口渴,叶浅夕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嘴。
“不必,姑娘早些安歇。”
风息竹如实道,他已经喝完了一整壶茶,腹内有些发胀,再不能多饮。
话语间,他已轻身出了屋,顺便帮她合上屋门。
屋内竹叶之香久久不散,不知是绕鼻不去,还是绕其心扉生了错觉,令人无端生热。
叶浅夕索性开了窗子,又点了熏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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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羽此行不仅失败,还险些被抓,为以防万一并未回王府,去往城外树林,暂时藏身。
一路思量着二人深夜相会关系必定不凡,再不能轻举妄动。
可又惊奇王爷竟会主动接近女子,真是天下奇闻。
夜色深沉,有风轻拂,树叶沙沙作响。
林间黑雾一片,一条泛着银光的细蛇吐着信子,形如墨潭之鱼,在丛林中飞速游移,寻找熟悉的气息。
商羽越行越慢,想必过去这样久王爷不会追来。
正做此想,密林中突现肃杀之意,月清晖,虫鸟惊,寒意渗人。
他心中大感不妙,还未反应,颈上已立一长剑,只稍用力他便性命不保。
风息竹以剑抵其喉,方才他并非打不过此人,只是阿月不能见血他才手下留情。
商羽蒙面,只露出阴鹜的双眼,袖中的暗箭蓄势待发,随时准备将他击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