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息竹公子。”她起身,微颔首,向柳清婉介绍起几人。
倒是方才说话的一位白衣书生面,她着实不认得。
叶里收起折扇,拱手施礼,“小生叶里,听闻姑娘此处在寻教书先生,特来此讨口饭吃。”
“阿月,这位先生是我招来的。”卿染在身后小声解释着,“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,教书的老夫子觉得那些孩子太过顽皮,远近的都不愿意来了。”
叶浅夕知道,无人管束的孤童难免调皮了些。
“上次便是这位公子救了我。”
听到她这样说,叶浅夕郑重行了个礼,向他道谢。
叶里亦是有模有样地回了一礼,赞道:“穷人读不起书,富家千金只会想着如何嫁个好夫婿,却从未有人像姑娘这样有志,当真令人钦佩。”
叶里是北狄人,那里的女子便不像大洲人,民风开放,按照大洲的说法便是其人未有智。
“不敢当。”众人这样称赞叶浅夕有些脸热。
风息竹只静聆听,并未多言。
几人相谈间,药堂门前来了一辆华贵的马车。
引得众人纷纷围观,是陈如来邀她入宫的。
这一次叶浅夕带上了柳清婉。
临行时风息竹特意来嘱咐她,“宫内人心复杂,行事千万小心。”
他欲言又止,摸索间拿了一只玉佩,递到她手中,“若有人难为你,莫怕,这是三殿下的腰牌,可保你无虞,即便你犯了错也无人敢动你…”
无寻与叶里甚至柳清婉这个刚来的新人,都能感受到这位风公子对叶浅夕有不一样的情怀。
只有卿染愁眉不展,风公子可是有意中人的,若是阿月真的动了心可该如何是好呢?
她想起二人日日出府,去给那个唐将军看诊,回来后他背着阿月从不让人碰的药箱。
众人之中唯有她发出了一声叹息,其余二人纷纷看向她。
卿染脸色微红,略望叶里一眼便提着裙子回了屋。
他说了许多话,叶浅夕听得真切,望着手中的玉佩,暖意漾在心中,他可真像爹娘一样啰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