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姑娘就要来了。”这一句他是向风息竹说的。
后者怔身,语气如刀刺向叶里,“你定会后悔将她引来。”
唯有叶里敢与北定王这样说话,无寻早已息声不敢答话。
顾言知则是一头雾水,这几人像是一伙?
“叶姑娘想是担忧才会来寻你二人,只是不知是来寻谁的?”
言至此,三人各怀心思。
叶里话锋一转,望向顾言知,“我们来向顾将军讨教几招。”
话音落下,叶里便跻身前来,赤手空拳,并未用武器,无寻也加入战斗。
顾言知已然受了伤,根本招架不住两人同时出手,但到底多年征战,经验丰富,加之自己身着甲胄,很快便也能稍稍制敌。
风息竹望了一会儿,三人间,顾言知若是未负伤武艺还是在叶里之上的。
他不想加入这无聊的游戏,抬目望天,云层淡淡遮月,近日只怕又要下雨了。
待面圣后便要远离上京,多少带着些不舍,他心事重重,疾步向巷口行去。
在转角处与墨鱼相遇,不远处微光一现,是一只灯笼,紧接着女子白色的裙裾浮现在眼前。
她是来寻他的,只此便已足矣。
叶浅夕提着裙摆,一手持着灯笼,一路跟随墨鱼。
少女因匆忙行走,气息微喘,走了几步便低着头一手扶着膝。
她暗叹,自己被卿染养废了,这大家闺秀当得,久不练武竟连一条蛇也追不上了。
“阿月。”
听到呼唤,她抬眸,眼中波光一现,还好,他无事。
她捏着裙摆,一路小跑,手中的灯笼在她的脚步下左摇右摆。
此间,似是四岁的她在上元节时一如这般。
风息竹心中忧思化开,暖如艳阳,柔声提醒她,“小心些,莫摔着。”
叶浅夕脚步渐缓,并不关心顾言知的死活,只担忧问他,“息竹兄长,我听见打斗声,你如何了?”
这一声兄长,堪比重拳,但听到她担忧的声音,风息竹突然不想告诉她自己无事了,可又不能欺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