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浅夕!”顾言知着胸口向她走去,一吸一呼间胸肺刺痛。
方才那两人突然说要杀她,他才匆匆追来只为护她。
一阵血腥靠近,叶浅夕秀目一睇,望见了身后欲躲藏的无寻。
二人距离较远。
她不肯将灯笼偏向他。
夜雾茫茫,看不太真切,亦是不想去看。
但知道他已负伤,当真活该。
她索性将错就错,“无耻之徒,你莫要靠近我,让你的人立时住手!”
自来时,便见她由始至终都在看那人,那发间的黑簪如针刺着顾言知的双眼。
他负伤的胸口更加一层伤,观那人对风息竹亦痛下杀手,心中平衡了不少。
望一眼那二人,他才慢悠悠解释:“浅夕,我与他们并不相识,更不知他从何而来。”
他头一次说真话,换来的竟是叶浅夕质疑的眼神。
她并不傻,看到无寻在顾言知身后不远,便知道那人是叶里。
可他分明是下了死手的,这三人究竟玩的什么把戏?
叶浅夕将手中一只木棍扬起,“顾言知,你再靠近我试试…”
趁其二人交谈,叶里说了句话,“息竹兄难道不想帮叶姑娘治好晕血症?”
这一句当真吸引他,治好了晕血症是否就能随他去边关?
这便是叶里打的心思之一,一来试探,看自己的胜算能有多少。
二来若是她能去雍州,不远便是北狄,在上京带走她不易,但去雍州可就不同了。
从北定王手中抢人,他不敢,但有人敢。
他继续小声:“这药引不如就用王爷来吧!”
话语间,一道寒光,风息竹的衣袖被划开。
叶里的那一剑是冲着心脉而去的,被风息竹躲开堪堪擦到左臂,一个反手亦是伤了其手臂。
二人皆负伤,战休。
叶里闪至顾言知身边,拉住还欲喋喋不休解释的他,“将军,我们走!”
说罢便带着他,双脚一蹬地,一跃而上翻过街巷向城南的方向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