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时分,樊掌柜送来书信。
看到沈氏欲借一万两,叶浅夕便笑了。
结果便是沈氏败兴而归。
信中说他不想再为小姐招来祸端,言辞拒绝了。
叶浅夕又给他回了信,调查父亲的那封信去了何处。
月上枝头,风息竹回来时,叶浅夕的屋中传来箫声。
柳清婉静听,默不作声。
即便风息竹不懂音律,也知箫声乱,她有心事。
卿染亦是心事重重,箫声止,她才鼓足勇气来问:“阿月,你可知叶里公子去了何处?”
提到叶里,叶浅夕也是几日未见他了。
柳清婉看出来了,卿染对那位有不一样的心思,故意逗她:“卿染姐姐,他是你找来的教书先生,难道你不知道吗?”
卿染低着头,十分担忧他以致没猜出柳清婉的心思,“竹公子也是这两日不见人,若是叶里公子不再来,总是要将银子结给人家的。”
柳清婉遗憾道:“也是可惜,隔壁那几个毛头小儿除了叶里公子的话谁的也不听。”
卿染忙附和:“就是说啊。”
“哦,等息竹公子回来我便问问。”
话语间,看到风息竹的身影卿染欲打招呼被柳清婉拉了去。
叶浅夕听到动静转头望去,眸波似水,她将长箫收起,微微施礼,“息竹兄长。”
“阿月,我有些事要与你说。”他声音沉重,像是做了极难的选择。
正好叶浅夕也有话想与他说。
新建的凉亭上,夜风丝柔,月点波心,粼光四漾。
风息竹依旧与她隔着距离,负手立于岸边,“柳小姐的二兄尚存,三殿下将其密送至雍州暂时躲藏再寻机翻案,你可放心了。”
叶浅夕怔忡,樊掌柜只查到人还活着,却不知所踪,现下有了下落,若是柳柳知道必然会开心的。
他郑重道:“朝堂之事复杂,燕南之事事关国事,叶家唯你独身,这些事不该你操心,日后行事莫要莽撞。”
有些事还未有定论,还不能让她空欢喜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