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故意掐着手指,望向二人,“算算时间,这日子也不短了呢。”
沈氏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,“郡主,您为何揪着我们母女不放呢?”
“为何?”萧绾柔霍然起身,目中凶狠:“我尚未入府便谋算我嫁妆,众人指责我时你们母女在做什么?夫君冷落我,你身为婆母非但不帮我,还与外人同谋,且说他去花楼之事,你是怎么做的?充耳不闻,我萧绾柔自小还从没被人这样欺辱,你说我怎能不恨?”
若不是顾言知,她才不会对沈氏礼待一分。
沈氏自知,以自己的能力怕是不能让其回心转意,“若是我儿回来,必然不会答应。”
萧绾柔根本不怕顾言知会如何,若是他真的能休自己早就休了。
他欠自己一条命,且她有后手,商羽的命她握在手中,就等于也握住了顾言知的性命。
“答不答应她都已经嫁了,能奈我何?没有我父王,夫君的前程还不知道在哪呢?”
旁人不知,萧绾柔可是知道,顾言知全力支持父王谋取大业,否则也不会去冒险灭什么楼。
只前程二字沈氏便被拿捏,即便没有亲手所养,但那终究是她的骨肉,朝堂之事她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不懂。
只知不能再毁了女儿的幸福。
她只要卑微祈求:“郡主。”
萧绾柔做回榻上,眼神飞喜:“若是婆母不满意,那我着人再将婚期提前。”
沈氏张口欲语又被生生噎回,拉着梨花带雨的女儿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城南的将军府比蒲月熟知的顾府气派不少,这里院落众多。
她打晕路过的几个侍卫,又费了几番功夫,才找到独自在厅中饮酒的萧绾柔。
“今日真是大喜之日。”萧绾柔醉得有些重,已然视物不清,口中卷舌:“春霞,你知道吗?那个贱妇没了,我比成婚时还要开心。”
她将酒一饮而下,摇晃着酒壶,道:“春霞,替本郡主倒酒。”
见人使唤不动,坐在榻上的萧绾柔眯着眼睛,起身寻找自己的丫头。
没走几步,一盆冷水泼在了萧绾柔的面上,她被淋的酒水醒了大半,拂袖擦干面上的水渍,骂道:“哪个贱奴胆敢放肆。”
待睁开眼后,才明白何为乐极生悲。
蒲月穿着夜行衣,正抱着双臂,静静看她做戏,“萧绾柔你过得好生自在。”
“是你…来人…”萧绾柔欲呼喊被蒲月点了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