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,若是没猜错的话,顾言知不会让她死。”
或者说,不会轻易让她死。
这下蒲月就开心了,生不如死才是对一个恶人最好的惩罚。
“那小姐,老爷去寻北定王是为何?”
叶浅夕也是一头雾水,可她想却的不是这个,她伤心的是父亲两年未见,所有人好似都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,可他就是不愿意回来见她一面。
她行至凉亭,望着一地的残叶与岸边被暴尸的锦鲤,鼻头一酸,忍不住的委屈。
除却那几株紫竹幸免,风息竹亲手所置的一应物件都被萧绾柔毁了个遍。
蒲月不知她心中所想,“老爷也真是的,都能去见那个什么北定王,也不愿意见一见小姐,甚至连未战亡都不透露半分。”
她都有些怀疑,小姐是老爷与夫人捡来的,从小到大二人只要相见便将叶浅夕丢至一边。
“蒲月,我爹爹偷走母亲的遗骨,便是在告诉我他并未死啊。”
“啊?好阴险的老爷,害我白白伤心了一路。”
正当蒲月无休地抱怨着,忽然看见那只熟悉的小蛇。
她的脸色煞白,急忙拍打着发呆地叶浅夕,指着地面,结结巴巴道:“小姐,它…它怎么又回来了?”
叶浅夕转过头去,暗淡的眼神瞬间亮了不少,是墨鱼。
随风息竹离开的墨鱼竟独自回来了,叶浅夕忙起身四顾,却不见任何人影。
方才的欣喜瞬间转化为失落,她提裙绕过石柱,蹲下身去,伸出手准备让其搭上。
可墨鱼却一动不动。
它吐着信子,尖细的尾巴,不停摆动。
蒲月执着地认为,是夏日酷热才致她双眼发昏。
撑不过半刻,便死死捏着自己的手指,小姐都能克服晕血,那自己也能。
黑色的小蛇在地上盘了个圈,忽而张开大口,从腹中吐出一个颊囊。
那是一种植物的果实,它在其周围不停摆动身子,努力想让二人明白,这一幕是叶浅夕从未见过的。
蒲月立时来了兴趣,紧紧捏着叶浅夕的衣裳,指着地面问:“小姐,它在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