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到任,那就是说会死在半路上。
顾昭昭很快就想明白了这点。
“二叔父,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,陛下为什么要什么做。”顾昭昭问。
顾尚清道:“我也想知道,但无人敢去探听,现在那大理寺卿的身边恐怕已经被陛下的人看管起来了,没人可以接近,所以,我们什么都不能做你明白吗?”
顾昭昭点点头,也了解了此刻情况的危急。
怕是此刻,任何知道了这件事的人,都会死。
可顾昭昭想不明白,陆芊月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,让景帝如此紧张,不惜处决所有可能听到这件事的狱卒和犯人,就连大理寺卿都不放过。
这件事太蹊跷,显然瞒不过许多人,可景帝也全然不顾。
此刻,同一时间,陆芊月正在景帝面前瑟瑟发抖。
御书房内,空无一人,就连景帝最信任的苏公公都出去了。
整个御书房安静的有些吓人。
良久,陆芊月才咽了一口口水,抖着声音道:“陛……陛下,我知道的都已经全说了,请您饶我一命。”
“你说,北方马上大旱,南方半月后暴雨会冲垮堤坝,导致死伤无数,瘟疫蔓延。”
景帝忽然爆呵一声,将桌案上的奏折都扫落在地:“荒唐,你以为朕会信你这些言论。”
但实际上,景帝已经信了,否则便不会处决牢房里的犯人和狱卒,只是这些陆芊月不知道。
因为,景帝也是早上才收到北方大旱的密报,消息还没宣告朝堂,就连那些世家都不知道的消息,陆芊月被押在了牢狱中怎么可能知晓,唯一的解释就是,要么跟陆芊月说的一样,她可以预知未来将要发生之事,要么就是有其他的消息途径。
但大理寺被看守的密不透风,陆芊月有其他消息途径知道此事的可能微乎其微,只能是前面的解释,她真的会预知未来。
“是真的。”陆芊月让自己镇定下来,将自己所知道的剧情都说出来:“现在那些受灾的流民已经在涌往京城,明日一早就会到京城门下,他们还会带上天花进京。”
景帝却不信:“流民进京,沿途官员怎会无人来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