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昭昭当即瞪大眼质问: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
“你别误会。”燕夙道“我说的以身相许,是将我性命许给你,若你有需要,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。”
“我要你性命做什么?”顾昭昭松了口气又道:“虽是口误,但你若再说这等言论,便将玉佩还我。”
燕夙一听,却直接将玉佩塞入了怀中道:“你既赠予我,便是我的,我一定会用性命收藏,玉佩在我便在。”
“你这人……”顾昭昭拧眉纠正:“我只是将玉佩借给你,用完了你自要还我,这玉佩我顾家嫡女,一人只有一枚,而且虽贵重,但也不必用性命来衡量。”
“我知你是担心我为玉佩做傻事,你放心,我不会。”
顾昭昭唇微张,不知她好好的话落在燕夙耳中,意思会全然不同。
想纠正,却又怕越说越乱,让顾昭昭一脸的烦恼。
燕夙见顾昭昭如此,眸中掠过笑意,他如此行径自然不够光明磊落,但两人之间相隔太多,他只能抛弃一些脸面。
放在心口处的玉佩,随着他的体温逐渐温热,如同他与她之间一样,也不再是毫无机会。
顾昭昭深吸一口气,最后还是决定不与燕夙计较。
忽而想起一事道:“宫中天花横行,你又出入太医院,我这有一预防天花的药方,虽效应不佳,但聊胜于无,我告知你,你记下。”
说着,她便将药方背了一遍,正是之前让云王等人服用的药方。
燕夙认真听完,颔首道:“我已记下,但你不必担忧,我幼年患过天花,不会再染上。”
“你患过天花?”顾昭昭一愣:“何时?”
燕夙道:“二三岁时,我也不曾记得,只是长辈告知而已。”
顾昭昭这才点头,依旧道:“还是要小心。”
“你如此这般担忧我,还说不是担心。”燕夙执着问。
顾昭昭唇微张道:“我是大夫,自会关心每一个病人。”
两人不时说话,两个时辰很快过去,天也泛起了白色,燕夙看了一眼天外,遗憾道:“天快亮了。”
“你快些出宫吧。”顾昭昭催促:“只是你这身份……”
燕夙忽然出现一夜又消失,难免会被注意到,那时就麻烦了。
燕夙却道:“你放心,我这身份不是捏造,宫中太医院确有其人,等我离开后,他会出现接替我,他是我的人,你若遇难处,可传信于他,自会有消息带给我。”
顾昭昭惊讶,没想到燕夙竟在宫中安插了眼线。
但又觉得此事本就如此,不然燕夙如何知道京城的消息。
“我走了。”燕夙话中带着些许不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