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炭火被雪染湿,便将湿透的炭火与干燥的分开,每个营帐烤火的时候,放一些在旁边慢慢晾干再用。
“你处理得很好。”燕夙半点都没生气,反而认同说:“你若是留在燕北,我外出打仗,将燕北交给你打理,定等放心。”
顾昭昭就当这话是夸她了,忽略燕夙后面的话,继续道:“这些也都不是紧急大事,你的属下似乎不太会变通。”
“没办法。”燕夙一摊手道:“我一向只以军功论功行赏,谁在战场上杀的人多,谁就会被提拔,而不是谁会变通才能身居高位,我不需要偷奸耍滑的人,只需要勇猛杀敌又忠心的人。”
顾昭昭想了想,觉得这话也对。
这里是战场,自然要留下会奋勇杀敌的人。
不过……
“勇猛杀敌之人需要,智将也需要,很多事都有两面性,需要相辅相成。”
听到顾昭昭这番话,燕夙若有所思。
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。
只是这对燕北王府来说,曾是个惨烈的教训。
忽然开口对顾昭昭道:“以前的燕北,重智将多过鲁莽的武将,以至于武将和智将之间相互提防,竟还出现了通敌之事。
那智将为了私怨,将行军路线泄露给了安国,导致那一次燕北军伤亡惨重,梁叔便是那一次为我父王挡枪而亡,而我父王虽然最后回来了,但也因伤太重,熬了几年便去世了,他临死前便叮嘱我,日后用人要小心。
我虽不想打压智将,但我不敢赌。”
顾昭昭没想到,就一个用人问题,竟然还牵扯出了燕北王府的一段陈年往事,还如此的惨痛。
“后来那智将呢?”顾昭昭好奇问。
燕夙苦笑一声:“那次败的太快太蹊跷,我父王回来后便一直追查,那智将察觉情况不妙,便提前一步逃了出去,投靠了安国,如今在安国身居高位,也因为对燕北的了解,一开始让燕北败了好几次,还是后面调整布防才逐渐好一些。”
这话一出口,气氛有点沉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