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四日,薛府门庭若市,来恭贺或者议亲的人快把门槛都给踏破了。薛蔚在殿试的精彩表现已经在京中传开,他写策文的水平大家已经知晓,现在又在殿试一鸣惊人,高中状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“儿啊,没想到你对西北困境竟然还有如此深刻的见解!你瞒为父瞒的好辛苦呀!”
书房之中,太傅悠悠的喝了一口茶,总算是松了口气,他家老二在殿试上表现如此出彩,之后还被圣上留下来说话,那必然是仕途一片光明,圣上肯定不会舍得让老二再去先做几年短命鬼公主的驸马受蹉跎了。
薛太傅亲自给他家宝贝儿子斟了一壶茶,将青瓷茶杯推到薛蔚面前:“来,这是我私藏已久的茉莉雪芽,托关系让人从临州李家的茶铺重金预定,定了半个月才订到的。为父自己都没舍得喝。”
“而且还请了悦来镖局加急送达。”
薛蔚瞅了一眼那杯金贵的茉莉雪芽,眉宇间闪过一抹无奈之色,不忍心告诉他爹这茶就是普通茶叶加糖和茉莉香精炒出来的。
李销冠那个黑心眼的家伙,专门炒这种包装精美的高端货割大户人家的韭菜。
至于悦来镖局,那就更不用说了,关悦的生意......合着他们班这些人做生意割韭菜,他们自己人也难逃魔爪。
薛蔚明面上并没有和贺家或者侯潇潇的金啸商会走得过近,太傅并不知他家老二背着他藏着好几张底牌。
薛蔚语重心长道:“爹,以后这些东西你就别买了,咱们府上吃穿用度用原来的那些就好,别费银子买什么新鲜玩意儿。”
语气无奈的和劝家中老人别买保健品如出一辙。
薛太傅闻言,看薛蔚的眼又带上几分深情,他家老二现在都是京城香饽饽了,未来可期,居然还想着在这么小的事上为自己省银子,为府里开支打算,太傅心中既感动又心酸,看来是从前自己觉得老二是块废材,把精力都放在老大身上,太忽略老二了。
薛太傅声音哽咽:“蔚儿,你以后有什么想要做的事都和爹说,爹一定尽全力支持你。”
薛蔚被他爹突然父子情深的眼神吓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他爹这是又脑补了啥。
他转而问道:“这一次柔嘉公主府上没有再派人来送礼了吧?”
“没有。”薛太傅摇摇头,这些日子他提心吊胆的,就是在怕公主整什么幺蛾子,但明日就是传胪大典了,他总算能放下心。
薛太傅端起一茶杯,品了一口他魂牵梦绕的茉莉雪芽:“好茶!好茶!”
然而茶还没喝几口,外头传来管家的通报声。
“老爷!柔嘉公主府来人送礼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