苻紫苏一回到家里,就看到史潇允在整理行装,看样子是要出远门。
“你这是?”苻紫苏问道。
“你回来的正好,我刚好有事同你说,坐。”史潇允殷勤地请她入座。
“怎么变得如此客气?你有事直说好了。”苻紫苏笑着坐下。
她犹豫片刻,道:“我有点急事,想跟你告个假。”
昨日还未有征兆,今早便要告假,实在有些突然。
“告假?去哪?”苻紫苏手中的茶放了下来。
“昨日家里人给我写了封信,说是家中有好事将近,不日便要有喜事了。”史潇允脸上露出笑意。
“喜事?你不是说你父母……家中无亲人吗?”苻紫苏不安地握着她的手。
看她面露喜色,难不成是她的喜事?!
一想到这,苻紫苏不由得慌了,她可从来都没同我说过她在老家有什么心仪之人,怎么这么快……
“我是这么说过,可家中还留有个表姨母,是先母年少时结交的金兰姐妹,表姨母一直待先母很好,甚至好过先父。”史潇允道。
她口中所说的表姨母,叫林缪音,本是临安城里有名的名门闺秀,多少富贵的世家子弟想要见她一面都难,更何况是向她提亲的,更是把她家的门槛都给踏平了,可她都不为之所动。
可能是被那些人惹烦了,便偷溜出来,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先母,后来先母与先父成亲不过数年,先父便得病去了,先母伤心欲绝,却听到外边传出风言风语,说先母在守丧期间,与一人暗中苟且,先母抵不过这流言蜚语,便跳河自尽了。
林缪音也是给她守丧三年,说是姐妹情深也难以言喻她俩的感情。
听到不是她的喜事,苻紫苏也算放下心了,她又重新拿起茶盏,“那你说的喜事是?”
“是我表姨母与先母的义子的婚事。”史潇允笑道。
“表……义子的婚事?!”苻紫苏惊了。
这是个什么关系?这不是乱套了吗?虽说是表的姨母,可这辈分也是在那的,若是外人也不一定知道这层关系,难道不怕外人旁说吗?
“是啊,说来也奇怪,我表姨母虽说与先母感情甚欢,可与我那没血亲关系的哥哥却没什么交集,可却在三年守丧期满之后便决定与哥哥成亲了,直到近日才定下黄道吉日,不知道她在想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