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目光闪了闪笑道:“你想试,也得看摄政王的意思。”
朱谨握弓的手紧了紧垂眸轻应,
沈月往靶子面前走,就听身畔宁妙雪好奇道:“当人靶危险不小众人都避之不及,沈二姑娘为何愿意挺身而出?”
这话是宁妙雪替自己问,也是替她身后之人问,
沈月平淡道:“我不喜欢欠人人情,今日鞠场摄政王殿下救了我一命,我如今还他一次,也算两清,”
听着她这副同朱谨撇清干系的话,宁妙雪眉头松了松,
“也是,这世间唯有人情债难还,得空我邀你来府上坐坐,我们姐妹几个聚一聚说说体己话。”
谁跟她们是姐妹!
闻言,沈月浑身恶寒,
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,朱轩禹今日给自己戴玉佩的动作恐怕很快就会传出去,
届时以沈崇文的性格,定然巴不得将自己洗干净送到朱轩禹床上!
因的打马鞠,沈月长发用丝带盘成髻在头顶,
翠绿的葡萄如玉珏静置在乌黑的发丝上,让朱谨微微失神,
京郊遇袭后,他总能梦到一个场景,满脸疤痕的小姑娘头戴玉冠在高台被烈火焚烧而亡,
直到宫宴遇见沈月梦中的脸对上,
忆起梦中那幕,他觉得那枚葡萄格外碍眼,
顾不得藏拙,他瞄准松手,一气呵成!
两支羽箭同时射出,穿过两枚果子落到靶上,众人拍手叫好,但绝口不提输赢只说平手。
恰在这时,检察马匹的侍卫回禀,发疯的马匹确实被动过手脚,太后冷着脸:“呈上来。”
细如牛毫的银针足足有两寸,在托盘中泛着幽光,
场中各人暗自瞥着明慧的脸色,
明慧咬着牙,心知自己被人算计成了替死鬼,急忙跪倒在太后面前主动将事情挑出:“求皇祖母还明慧一个清白!我虽不喜沈二小姐行事,但也只是想趁着马鞠输赢捉弄她一番,绝无害人之心!”
“沈二,你怎么看。”
太后未答明慧的话,转头却看向沈月:“此事冲你来的,你且说说,你的想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