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挺好,”

朱谨眉眼低垂望着仰头凝望着他的沈月,抬手替她将绕在面具上的鬓发理顺,

薄唇微扬,漏出一丝浅笑:

“有自保的能力,日后本王来不及的时候,你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。”

是他忘了,他们都在往前走,不再是之前的彼此,

他朱谨不再是边疆只想着杀敌护国的将军,

沈月也不再是宫宴中只能被逼着摘下面具的少女,

头一回,沈月在朱谨脸上看到怅然若失的表情,红唇抿了抿,

她试探道:“方才你去找过镇西王妃?”

温心慧换衣服之前还想着将她拉下水鱼死网破,

换衣服后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,

这京都能伤到温心慧心的人,除了朱谨她想不出第二个人。

更何况,朱谨当时就在附近。

“本王不能及时护住你,至少能让你少些烦心事。”

朱谨神情淡漠,眉心邹成川字,微不可闻的唱戏声停下,他耳朵动了动:“宴席应当开始了,你先回去,别怕,你只管顺从本心做你想做的事,剩下的万事有我。”

沈月嘴唇蠕动,

他大可不必为了她做到这样。

话到唇边,又不知怎么说出口,

朱谨性子倔得跟驴一样,她若是说了,朱谨也定会回一句他应允过护她的。

“那我先回去了,沈盈秋那边,我再想想办法。”

沈月垂眸,转身走向凝香,

来的时候明明想了一肚子话,可真和朱谨面对面,却一句也想不起来。

懊恼的扯着团扇上的络子,

她感受到身后如影随形的目光,脚步匆匆。

出了温心慧的事,闵郡王妃兴致缺缺,各夫人瞧见闵郡王妃面露疲惫之色,也纷纷早早请辞。

沈府,

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