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朱谨精心描绘的妆容他一眼不看,却一而再再而三为了外面那些野女人伤害她!
昨日为了沈月警告她若是再轻举妄动,就将她对沈月做的一切原封不动返还,
今日又为了以色侍人的居安,对她痛下杀手!
“朱谨!你究竟有没有心!”
面对温心慧的质问,朱谨握住沈月胳膊,凤眸划过一抹煞气,低沉磁性的嗓音如淬了冰一般:“既然不要休书,那你就去死罢!侯夫人,把药给温心慧送去!既然她要死,那就去死!”
阴测测的嗓音透着杀气,
沈月侧身望去,朱谨黑眸幽沉得如浸染了墨汁一般,薄唇紧抿,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势。
像是察觉到她凝视的目光,朱谨低头,表情微缓,安抚的冲她笑了笑。
骤然变化的表情看的沈月一愣,心尖猛的一颤,耳根顿时不受控制的变得滚烫。
要命!朱谨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顺眼?
沈月强迫自己挪开视线,将目光落在温心慧身上。
一打岔的功夫,侯夫人已经将药瓶放在了温心慧面前。
“温氏,请吧。”
温心慧颤抖着手接过药瓶,手指收紧,捏的瓶身咯吱作响,
拔开瓶塞,刺鼻苦涩的药味萦绕在鼻间,
她眼神空洞的望着四周,一瞬间仿佛天塌了一般,
她引以为傲身份地位骄傲,在这一刻都离她而去,她仿佛落水狗一般被所有人讥讽地围在中间,逼着她去死。
手抖得如同筛糠,温心慧低垂着眉眼望着手中瓷瓶,暗暗咽了口唾沫。
犹豫着举起,在冰冷的瓷瓶触碰嘴唇的瞬间,她浑身一个哆嗦,手中瓷瓶被扔了出去,她崩溃的捂着脸失声痛哭。
“嗤!”朱谨仿佛早已猜到她狠不下心自伐,嗤笑一声,吩咐人将笔墨备下,
沈月失望的收回视线,端正的站在朱谨身旁。
啧啧!还以为温心慧真的能那么硬气,士可杀不可辱。
笔墨桌案被侍从抬了上来,沈月挽起袖子正准备研墨,指尖的墨条被朱谨接了过去。
“本王来,你只管写。”
修长的指尖握着墨条在砚台中研磨,他身上清苦的沉香气息将沈月包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