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月好端端地在沈家别庄,同我又有何关系?本王纳的是居安。”

朱谨从袖中拿出青色瓷瓶递给沈月,薄唇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:“将你脸上的人皮面具卸下来,居安夫人。”

盯着桌上瓷瓶,沈月眸光闪了闪:

“你早有准备?是何时发现的?”

朱谨准备得这么周全,绝不可能是今早临时起意的,她的计划究竟是如何被朱谨识破的?

朱谨这些日子都在拉拢藩王,整日脚不着地,哪儿来的精力去关注别庄?

朱谨将曲着的腿伸直,搭在对面座上,两手搭在脑后慵懒地靠在厢壁上,眼尾微挑:

“把面具卸干净,我告诉你。”

“一言为定。”

沈月倒出药水敷在双颊的面具上,一刻钟后,面具边缘泛白,开始翘起,

她拿出帕子一点点沿着边缘将面具取下,一块块整齐码放在一起。

沈月取面具时,朱谨掀起车帘,召来听风要来他腰间水囊递给沈月,

药水粘糊糊的沾在脸上并不好受,沈月也没客气,接过水囊打湿帕子擦拭脸上乳白色的药水。

随着水囊中的水一次次变少,精致艳丽的容颜出现在朱谨眼前。

明艳的五官盛放在巴掌大的鹅蛋脸上,墨色发丝侧披在肩侧,露出小巧的耳廓与修长的脖颈,

窈窕身姿裹在宽大的男子外袍中,一举一动皆是诱人风情,

喉结上下滑动,

朱谨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冲撞的声音,

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月,像是要将她这幅模样刻进心底一般。

他的阿月,从带着婴儿肥的少女已经蜕变成令人心悸的牡丹,

被朱谨炙热的眼神盯着,沈月眉头皱了皱,抬眸,瞳眸清冷如水:“殿下,能否与我解惑?”

她想知道,她究竟输在了哪里。

明明只差一步,却一子落错,满盘皆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