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靖凝望着凝香脸上的消退不少的肿胀,深邃的眸底流露出惊疑之色,

各个部落都有医师,对于医术的传承格外在乎血脉,都是一代传一代,旁人想要学习,近乎不可能。

居安的身份来历他都派人仔细查过,

出生开始就被母亲送到别庄,身边除了一个奶娘就只有几个丫鬟仆人,都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,

直到因为美色被大景太子看中,被沈家接回京都,

好像就是从那时起,沈月的一举一动都同之前截然相反,

在这之前,众人对她的评价都是怯弱的花瓶美人,可自从被接回来后,她所作所为堪比世族大家精心教养的嫡女,

顶着毁容的假象拒绝太子纳妾,以女子身份挤进摄政王府,成为朱谨的谋士,

精通谋略,更是连医术都知晓一些,她背后,当真没有高人教导吗?

拓跋靖目光沉沉盯着沈月,碧绿的幽瞳闪烁着异样的光彩。

“听淳尔丹说,你昨日给你的婢女上了草药,瞧着效果不错。”

闻言,沈月视线随着拓跋靖的提醒一同望向凝香,眸光暗了暗,

拓跋靖从来不做没有目的的事,

他突然提起凝香用的草药,莫非是想试探自己会不会医术?

眉眼微垂,她望着指甲中残存的褐色草汁,冷然道:“不过是用了些活血化瘀的草药而已,我认识的草药不多,这一种恰好有看到书上提过。”

经历过上一世,她方才知道,丰沛自身实力的重要性,取长补短,

她的身体并不好,不适合练武,好在记忆力不错,大多数的书只要读过几遍都能记住,

无事时她便一刻不停的看着各类书籍,古籍奇闻,医书谋略,话本杂书,

昨日寻到的草药,她不仅在书内看过,也在高仲的院中看到过,几番对比,她才敢放心给凝香使用。

“居安可真是博学多才。”

拓跋靖唇角扯出一抹怪异的弧度,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,

“既然收拾好,那简单用些饼子,该上路了。”

沈月点头,跟在拓跋靖的身后一同往帐篷外走去,

拓跋靖的人都在装车,收拾行囊,

沈月同凝香盘腿坐到拓跋靖对面,接过他递来的饼子,

干瘪的大饼如同嚼牛皮一般,沈月却已经习惯,一口饼一口水混淆着咽下,

一块饼子勉强下肚,队伍已经开拔,

深棕色的高大马匹打着响鼻,沈月被拓跋靖扯到身前,跨坐在马背之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