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的氛围无比压抑。
压抑得人几乎抬不起头来。
不知过去多久,贺梦岚声音颤抖着笑了:“是。”
“我是见过覃霜天。”
“生下一个死胎后我慌乱极了,不知道该怎么办,可就是那时,覃霜天找了上来,她身边还带着你,把你和玉佩都托付给我。”
“我也没说错不是吗?”她攥紧覃念露的手,眼神直勾勾略带嘲讽地望向温芷菡,“你就是父不详,是覃霜天和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生得野种,他们两个都不要你,把你甩给覃家。”
“我当时就在想,怪不得她要逃婚,算算日子她和程家订婚的时候肚子里就已经有你了,若是不逃让人发现她有未婚夫还与人苟合才是丢人现眼!”
“大概老天都看不惯你这种野种过好日子,回来的途中你被人贩子偷走了,可那时我已经告诉覃家生了个女孩,只好又抱露露回去。”
温芷菡低低地笑了声,“听你说话跟驴拉磨似的,甩一鞭子走两步,早承认不久没这些事了?”
大概是她不以为耻,反而过分从容的态度激怒了贺梦岚。
后者脸上表情狰狞。
忍不住拔高了声音:“当初你都丢了,如果不是你回来,我的露露也不会落得这般境地!”
“你就是你妈和人苟合生的野种,你根本不配和我的露露比!”
“够了!!”
“砰——”
覃展鸿面色阴沉如水,狠狠摔了手边的茶盏。
巨大的响声震得贺梦岚噤了声。
只听他冷笑道:“覃霜天把孩子和信物托付给你?那时父亲母亲健在,她有我这个亲弟弟,犯得上把孩子托付给你?”
“我看你一句真九句假,不逼一逼根本不知道说实话!”
这次贺梦岚情绪不激动了,反倒是面露嘲讽地看着他:“她的确找的我,至于为什么没找你们,这谁知道呢。”
温芷菡冲覃展鸿摇了摇头。
这句不像在说假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