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扶羡见到了那个叫唐惜的女孩。
她在一家花店打工,早上七点就要骑着小电驴去开门,等老板把花运来,她负责搬下来全部摆放好,浇水、剪叶、准备今天的订单配送。
唐惜忙得早饭都没法坐下来吃,只能边吃边工作。
此刻,花店斜对面停着一辆低调的宾利。
从花店开门营业时,车就停在这里了,唐惜有注意到,但却迟迟不见车上的人下来。
“就是她么?”
贺扶羡收回目光,转过头,看向坐在他身侧的贺扶慎,再次问道:“这个女人就是贺迎真?”
这语气里充满了质疑和不信。
贺扶慎取下架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,捏了捏眉心:“注意你的措辞,她是你姐姐,不要直呼其名。”
贺扶羡嗤了声,眼神却是郁郁的:“那我现在下去到她面前,直接叫她贺迎真,你猜她会不会觉得我有病?”
“扶羡。”
贺扶慎语气沉而有力,自带与身俱来的威慑力。
此刻他侧目,静静看着贺扶羡,仅这样一个眼神,便足以让贺扶羡乖觉下来。
“哥,我只是……只是还没做好准备。”贺扶羡语气软了下来,“我做梦都盼着姐姐早点回来,可如今真的找到她,我觉得很不真实,像还在梦里。”
话落,贺扶羡眼眶红了。
看着弟弟泛红的眼眶,贺扶慎怎会不动容,沉吟片刻道:“迎真二十多年杳无音讯,爸妈,还有我,其实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,但如今能找到迎真,别说你,我亦觉得像是在做梦,太不真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