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天边残血,未遮公馆一片冷清。
贺扶羡坐在院内的一棵银杏树下,金灿灿的银杏叶落了一片在他身上,他拾起,丢掉,再落一片,他再丢掉,一下午都在反复做着这个无聊的动作。
直到保镖第四次来禀报:“小少爷,喻浅小姐还没有离开医院,她好像,又去看她弟弟了。”
贺扶羡表情龟裂。
他慢慢抬起头,咬牙切齿的表情,像一个不服气的狼崽子,“那个臭小子是没有名字么?什么叫她弟弟?”
保镖吓得一哆嗦。
贺扶羡本来一下午都不平静的心情,此刻算是被那句‘她弟弟’给彻底点着了。
“那个臭小子,他算哪门子弟弟!半毛钱关系都没有,我才是我姐唯一的弟弟!唯一的!给我记住了,下次要是再说错,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。”
贺扶羡说着就吼了起来。
保镖忙不迭点头不停,哆嗦应道:“是,是,小少爷,我记住了。”
“滚吧。”
“是……是,这就滚。”
虽然发泄了一通,但贺扶羡还是不解气,心里哽啾啾的。
他上午就知道喻浅去了医院,从保镖那儿得知原因是她把厉闻舟伤了,当时他还高兴来着,拍手叫好。后来又得知,她没等厉闻舟做完手术,就去了同在医院的厉南新那,从上午待到下午,本以为她该回家了,她又领着那个姓梁的一起去厉南新那。
搞什么啊!
那臭小子不是已经好了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