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厉南熹,想碰瓷儿你还得再学几年,你现在这水平,钱能不能捞得到另说,你人肯定非死即残。”
厉南熹仿佛没听见他的讽刺,再次来到后车窗旁,轻轻敲了敲玻璃,眼神中满是祈求。
凌冲看向自家先生,犹豫了一下,却也只得再次降下车窗,不过,依旧只降下三分之一。
这女人坏心眼太多,车窗全降不安全。
“鸿煊……他生病了。”
厉南熹的声音有些颤抖,这是她多年强势生涯中少有的软弱时刻。
她抬头看向厉慎之,眼中有恳求,也有不甘,但更多的是作为母亲的无奈。
“我……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恩怨,对不起,以前是我不对。我把手里公司全部的股份都给你,你让顾苒乐给鸿煊治病好不好?”
厉南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曾经高傲的脸上此刻却满是卑微与恳求。
她紧咬下唇,仿佛是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,“慎之,我求你了。”
声音之悲切,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寒风,穿透了车内的静谧,令人动容。
凌冲惊讶地看着厉南熹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这样的她,是他从未见过的。一个眼里只有权势的女人,会舍得放下那些自己拼了命不择手段得来的东西,只为救她根本不爱的儿子?
然而,更让凌冲震惊的是,他家先生,竟然轻轻吐出了一个字:“好。”
这个字,如同惊雷般在车内炸响,也让车外的厉南熹瞬间愣住。
凌冲更是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家先生,他幻听了吧?
“你,你真的……愿意帮我?”
厉南熹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喜悦,那双眼睛闪烁着泪光,似乎在确认这不是一场梦。
这一刻,车内外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而微妙,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被无限放大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。
而这一切,都围绕着那个简单却意义重大的“好”字,缓缓展开。
“鸿煊是我侄子,他生病了,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。”
厉慎之的声音低沉而冷静,没有过多的情感流露,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,他肯说出这样的话,已经是相当有人情味了。
厉南熹闻言,心中五味杂陈,她抬头望着厉慎之,泪眼婆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