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凛拒了几次,无果。
有个胆大的同僚趁着家中办喜事,邀请薛凛到府上喝喜酒,往他酒杯里下药,顺势将女儿塞进他休息的客房。
薛凛识破对方的计策,没有声张,翻窗离开后,绕了个圈子若无其事地回到宴席上继续喝酒。
酒过三巡,醉醺醺的薛凛拉着同僚的胳膊,当着众人的面说起他小时候。
好赌的爹生病的娘,凄惨的童年和漏风的墙。
为了给娘凑医药费,年幼的他大冬天跳进河里捞鱼,冻坏了身子,以至于成年后不举。
“薛某这一生什么都有了,独独没有孩子。”薛凛说到这里,眼泛泪光,“诸位要是有治疗不举的良方和神医,还请告知薛某。”
在座众人:“……”
自那以后,再也没人敢打薛凛的主意。
毕竟曹家的钱财大多数都握在曹氏手中,各家姑娘以薛凛妾室的身份嫁进去,能生下一儿半女才有话语权。
可薛凛不举,那女儿嫁进去不仅要守活寡,以后说不定还要落个无人养老,晚年凄惨的境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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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十岁那年,言臻抽离了这个世界。
她刚回到快穿司外,身后传来动静。
她转过身,镜沉也刚凝聚出身体落在不远处。
即使他以最快的速度褪去薛凛的皮囊,恢复镜沉的样子,言臻还是捕捉到他手腕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她站在原地没动,直到镜沉完成变成那个有着黑色长发蓝色眸子的青年,她才问:“你是自杀回来的?”
否则以薛凛的身体素质,在那个世界活到六七十岁不是问题。
镜沉没否认:“嗯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?”
镜沉:“刚刚。”
言臻眯了眯眼睛,在思忖他这句话的真实性。
镜沉看出她的疑惑,淡淡道:“我没必要骗你,倒是你,你好像一开始就知道薛凛是我。”
言臻也没否认,轻轻叹了口气:“有经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