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闵与鹃儿有私是真,对萧大帅怀有异心亦然是真。
只是,萧子山还未撬开鹃儿的嘴巴,便挖不出什么见血封喉的铁证。
然,不是撬不开、不是挖不出,却是不敢撬、不敢挖。
眼下,萧从月的身子愈来愈重,可精气神却愈发的萎靡下去了。
此乃心脉俱损之兆。
大夫再三叮嘱,万万不可惊她到大悲大喜,不然,难免母子双亡,惨烈至极。
萧子山只将此事如实的说与了萧子窈听。
“子窈,我似是有些懂了。”
萧子山寒声道,“二姐吊着这一口气,不过是为了余闵罢了。”
萧子窈恶狠狠的嚷道:“余闵那人渣,怎么配得上二姐!二姐肯垂怜他,他还不知足……”
“求人垂怜的,从来都不是余闵。”
萧子山一面说着,一面揉了揉萧子窈的发顶,动作很轻,也很克制。
她果然止住了骂,略有些迷茫的回望着他。
“四哥……?”
“求人垂怜的,一直都是二姐呀。”
他微微的勾起唇角,笑得有些难看,“……因为二姐爱他,最爱他。”
萧子窈直觉一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