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子窈,你让我成全你和别的男人拜堂成亲?”
却见沈要喉间微动,更冷冷的睨着眼,甫一开口,语声也深沉喑哑。
萧子窈惴惴的,心下微紧,很有些诚惶诚恐。
她于是埋下头去,指尖根本颤得厉害,只怔怔的盯着裙边那一片靡靡的水渍怵着。
“我可以保证,绝对不会让梁耀碰我。如果你想要了,我都可以的……只不过,时机上可能、可能要谨慎一些……我不想被浸猪笼,我不能死。”
说罢,她便默默的哑下去了。
她之于他,什么都会,什么都可以,却又什么都不是。
无望做他的妻子,又不曾与他真正的媾和过,便不算得情妇。
卑贱、更屈辱,毫无退路。
反正,很肮脏。
可是肮脏也有肮脏的快乐,索性自暴自弃、苟且偷生。
人生如衣裙,如此脆弱,容易被撕裂,也容易被剥夺。
死寂沉沉。
许久许久,直到她终于熬干了满眼的热泪,便听得沈要轻轻的嗤笑了一声。
“原来,过去了这么久,在你的心里,我根本什么也不是。”
“不是的……”
沈要简直不愿——不敢再听,便一下子扳过了她的脸来。
只一瞬,却见萧子窈的面色惨白如纸,眼下纵横的泪痕只如蛛丝似的纠缠不清,很有些触目。
她果然哭了……
只不过,这一回,她到底是为着谁落泪的?
沈要直觉很难分明。
“子窈,别再哭了。哭多了,眼睛会疼的。嗯?”
他珍重的捧着她的脸,言语之间极尽轻柔,“我是不会放手的。”
“沈要,只有这一件事,你千万要答应我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
他微微一顿,目色愈发的阴冷起来,又轻笑,嘴角像是被匕首割裂了一般,深刻的扭曲着。
“我想要的东西可太多了,你已经没办法随随便便的哄住我了。”
“我要‘萧子窈丈夫’的头衔,要你时时刻刻唤我一句‘夫君’,要以后你我的孩子先学会说‘爹爹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