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者鞠躬告退,留下这一老一少在大厅里面对面。
奥隆前脚出来门,后脚老法师就伸手一指,大门自动关闭。
头发都全白了的老头子直接把怀中的肥猫往旁边一抛,落地的猫儿也不叫唤,习以为常地缩到一个角落蜷成一团。
“年轻人,你说你是泰兰提尔那小子的徒弟,要带封他的书信给我?”
老法师示意张元就座,自己也找了个位置慢悠悠地坐了下来,开口道:“也许是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,我可没看出来这居然是你那老师的手书啊。”
好家伙,泰兰提尔在他口中都是小子了,这个辈分也是没谁了。
暗自咂舌之余张元也是有些紧张,毕竟这事儿纯属自己灵机一动扯虎皮做大旗的行为,虽说本意是好的,却又撇不开一个欺瞒伪报的事实。
张大官人蹬时就蹦了起来,仿佛屁股上着了火般站起身来,对着老人家就是一鞠到底。
老躬匠精神了!
“格里姆瓦尔德阁下,我心中的羞愧实在是难以言表,但以我浅薄愚拙的见识,却只能想出这种轻浮的手段。”
一番话说的那是痛心疾首情真意切,年轻法师接着又猛然一扬,语调激昂慷慨了起来:
“但机缘巧合之下,得闻如此卑劣之行径,无耻之勾当,不免义愤填膺,怒火难抑,每每回想起家师的的谆谆教诲便叹息不已,不得已才出此下策,此次拜访阁下皆为一人所为,确与家师无关。”
“哦。”
面对年轻人有些急切又有些夸张的辩解,老法师并未计较,倒是主动伸出双手扶起了对方,甚至和蔼地正了正对方的衣袍,努力地将自己眯着的老花眼睁大了些许:
“不要紧张,孩子,你并没有做错什么,相反,我要感谢你对我们学院,我们盟约,以及我们无冬城的善意和援手。”
某个五大三粗的孩子受宠若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