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令人感动的友情,看来我们的范达尔先阁下不但在教会内部有一帮支持者,让我们废了许多手脚,没想到就连在外面也是交游广阔呢。”
荷朗调整了一下情绪,从已经恢复平静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微笑,仿佛不以为意的说道:
“溺水之人,必然会不计后果的紧紧抓住手边的一切东西,哪怕这种徒劳之举不过是拖拽下另一名溺亡者。”
“是啊,人之将死,最后关头求助密友也是无可厚非之事么。”
杜马尔看似附和,说出的话语却令荷朗眉头皱起,不过随即又是一松,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。
“毕竟是年轻人,难免识人不明,哪怕是打了几年的交道都没能看出对方真面目,实在是不应该,不应该啊~”
荷朗越说越激动,好像是真的在怒其不争一般,边上的杜马尔却是越听脸越黑,若非对方也是主教之尊,还是在对方的地盘,几有翻脸的冲动。
看着闭口不言的海姆主教,荷朗心中一晒,面子上倒没说什么,以免刺激对方。
眼看着一段闹剧即将就此揭过,万没想到,范斯维克仿佛终于鼓起勇气般站了出来。
“我所作所为,并无违背律法和吾主教导之处,如若必要,我愿接受吾主和贵教会的审查。”
这通话说的又快又急,连珠炮似的让荷朗都来不及阻拦,他的面色当场就变了。
“哦?放心吧,范斯维克阁下,我们一定全力配合,帮您洗刷掉那些流言蜚语带来的诬蔑。”
年轻牧师有些讶异的发现,原本还带着些刻薄审视态度的海姆主教忽然就和蔼可亲了起来,言语中劲有几分春风拂面的味道。
莫非是我的真诚打动了对方?
还没来得及多想,范斯维克就被一声厉喝打断,熟悉的嗓音让他不必看也知道。
是荷朗的声音,准确的说,是荷朗暴怒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