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一轮,第三个马贼接不上了,他皱眉扔下铜板:“我去撒泡尿,妈的,把我的酒瘾也说上来了。”
“走远点!别让那味过来!”第一个马贼叫道。
“老子糊你一脸!”第三个马贼回嘴,但还是听话的走远。
夏昭衣手里拿着上边裹了木头的铁片,正在木盒上潦草画着一路走来的路线。
她在另外一边发现了一个敌台,沿着墙垛过来,远远看到了这边这个。
虽然年月已久,但从这些墙垛上的刀剑砍痕和黑色焦石还是能看得出,当年这里经过一番可怕的厮杀。
听闻那边有人过来,夏昭衣没有要躲的打算,铁片在木盒上面最后划了两笔,抬起头朝来人看去。
“手气不好,有酒喝老子就不会输了,老子是连胜状元。”第三个马贼边骂骂咧咧,边在废墟里走来。
走着走着,他有所感的停下脚步,抬起头朝对面抱着小木箱的女童看去。
女童站在黑暗里面,正安静的看着他。
他眨巴下眼睛,回望着她。
气氛好像有些诡异。
山顶的风很大,两个人的衣服都被吹得猎猎翻飞。
略一愣怔,马贼回过神,叫骂道:“后院来的贼丫头?你怎么在这?”
现在声音听清了,大概三十来岁,中气不足,应该没什么拳脚功夫。
这山上的每个人,单独碰面夏昭衣都不会害怕,当然,有拳脚功夫的除外。
如果面前这个人有,那她又得装弱扮小。
现在确定不太厉害,或者直接没有,那便简单粗暴的解决了。
夏昭衣一笑,开口说道:“我不是后院来的,我是阴司来的。”
后山的仆妇们两人共挑一担,每人手里又各提着一根竹杖,非常困难的从东南边的台阶下走上来。
凤姨和余妈一起挑着,走在最前面,走累了抬手擦汗,抬头朝山上看去。
路上隔五十来丈,就有一个墩台,墩台里面都或躺或坐有二三男人。
他们除了负责值班守岗,还有要管理附近的火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