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林校尉领命。
看他们走远,靖安侯攥紧手里的纸团,气得发抖。
这一日,两日,三日的,每日都不让他过个好日子!
“那几个逃兵是谁管的?”靖安侯看向一旁的护卫,怒道,“把那几个队正都给我抓起来打了,和这几个兵相熟的人也都拉去重罚,一个都不轻饶!我看以后谁还敢逃!”
那边赶来的军师皱眉,上前道:“侯爷,重罚之下,难有心悦诚服,恐更生兵变啊。”
“他们敢!”靖安侯高喝,“治兵就要严!逃兵事大,不罚不行,犯事了还不让管教,这军中还有没有王法了!”
说完一甩袖,转身走了。
美妾噤若寒蝉,心里哀叹,也跟着转身一并离开。
不多时,土庙前又站了一堆受罚的兵,好些还是昨日被打过的。
不过今天不再是用棍子打了,直接扒了上衣施鞭刑。
………………
寿石大城就在前方三里处,渔舟逐水,良田葱翠,两边群山大开,中见沃土,宽阔平坦,丘陵寥寥,高处可见远处耸立的城墙和纷纷涌去的人潮。
夏昭衣牵着青云站在半崖坡,抬眸远眺,可惜目光望不尽天边。
老佟抹着嘴巴上的油腻,走来道:“阿梨,在看什么?”
“人。”夏昭衣说道,“我在看去的人多,还是回来的人多。”
“这哪能看得清?”
夏昭衣点头:“是啊,看不清的。”
她抬起头望向天色,手指轻轻的捏着。
不是什么好卦。
支长乐背着一筐野味跟来,循着方才夏昭衣的目光看向那边的大城,好奇道:“阿梨,为什么要看去的人多还是回来的人多?”
“笨!”老佟叫道,“如果去的人多,那就说明有人进城了,回来的人多,就说明彻底被封城了呗!”
“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?”支长乐还是问夏昭衣,“我们不是都已经打定主意要去佩封了,走不走寿石都无关紧要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