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真可惜,有那样一个处处算计他的哥哥在。
“对了,裴老宗主说你坏话了。”老者说道。
“嗯?”夏昭衣收回目光。
“他说你,女大不中留。”
“……”
“走吧,此处风大,”老者回身,朝宗门里走去,说道,“不过,你想好怎么见你二哥了吗?”
女童在一旁垂头跟着,拖着长衣长袖,说道:“就,用眼睛见呀。”
“倒是不怕冷场。”
“有师父呀。”
“昨夜,难过坏了吧。”
“说来现在也难过,还是有点想哭。”
“那便哭吧,为师不笑你。”
“师父倒是想笑,可师父根本就做不出笑的表情。”
“……逆徒。”
夏昭衣俏皮一笑,说道:“像你这样了不得的当世大家,用脚也教不出逆徒,只能教出同样了不得的好徒弟。”
自五岁后,老者便没有牵过女童的手,现在更不会有这个习惯。
他们走在雪地上,一大一小两个身影,渐渐走远。
……
……
夏昭学一夜未睡,天亮才堪堪入梦,没多久便又醒来,听闻外面声音,打开房门出去。
不少门人都朝崖边走去,不过又被仙师和掌务们赶了回来。
夏昭学过去时,崖边只有十人不到。
这边的悬崖恰能将下面行宫看清,行宫外停满马车,那些王室宗亲的贵胄们渐次出来上车,行宫东南处隔江的浩大一片空地,那些安营扎寨的大军已经开拔,整装待发。
这是,要走了。
渺小如蚂蚁一般的人群里,专属于最高统治者的龙辇最为明显。
看模样,宣延帝已经在龙辇上了。
夏昭衣站在老者身边,侧头望向夏昭学。
二哥脸上的神情没有多大改变,很平和,淡淡的望着山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