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詹九爷的死规定,”民兵为难,“詹九爷说了,这一片暂时都归阿梨姑娘。”
“那,阿梨姑娘也肯定愿意我们过去的。”白五娘说道。
民兵挠头:“阿梨姑娘现在没说啊。”
“那就辛苦你们派个人,上去问问嘛。”
山高雨大,道路泥泞,上上下下着实不便,几个民兵其实不太愿去。
林双兰也看出来了,她明亮的眼珠子一转,说道:“别,不用去了,等下阿梨旁边的那个支壮士便过来了,让他带我们去。”
“他啊,”白五娘压低声音,“大兰子,他好凶的。”
“还能吓死我们不成?”
白五娘扶了下前臂上的竹篮,只好在这陪她一起等。
没多久,后面便见到支长乐的身影。
支长乐的脚步大,速度快,手里同样拎着一个竹篮。
他的竹篮更结实,整个包裹成一坨,密不透风。
近了后,民兵们喊道:“支大哥!”
“支大哥!”
支长乐本就是兵营里出来的,早年在兵营里便人缘不错,最擅长打这样的交道。
跟民兵们打过招呼,他朝山上走去。
林双兰和白五娘就在路边看着他,却发现他目不斜视,压根没看到她们一般。
“哎,支大哥!”一个块头同样大的民兵叫道。
“咋?”支长乐看去。
支长乐认得此人,夏昭衣在河边把那对母子扔下去时,这个民兵是被偷钱的那个人的兄弟,叫刘冬心。
“这,林三爷的闺女!”刘冬心说道,“她们想上山找阿梨姑娘,你看能不能一起带着!”
“这不是脚吗?”支长乐指向她们的脚,“咋,还要我背啊?整两个你背试试,叠罗汉呢这是。”
白五娘恼得,一张脸儿通红。
刘冬心也是无语,赶紧上前,拉着支长乐去一旁,小声同他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