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支长乐也看向那些信。
不求回报倒是真的,沈冽对阿梨的心思,都是戴豫和杜轩在那说啊说,半分不见这小子自己有什么表达。
但“只”凭“朋友”二字,呵呵,免了吧,才不是朋友呢。
虽然觉得,沈冽那样的性情,对朋友的确也会至情至性。
“唉。”支长乐幽幽叹息。
撞见少女望来的清澈目光,支长乐正襟危坐,咳了一声,缓缓说道:“阿梨啊,你有没有想过,这个世上只有你和沈郎君最般配?”
“……”夏昭衣眨巴了下眼睛。
“……”支长乐莫名觉得紧张,也眨巴了下眼睛。
“我和沈冽,是,朋友啊……”夏昭衣说道。
“可男人和女人,也不是天生就看对眼的嘛,日久才能见人心,都是从,从朋友相处起来的嘛。”
夏昭衣笑了笑,垂头将信放回一旁。
“我们为何在这说聊镜花水月之事,”夏昭衣笑道,“支大哥,我们该动身去尉平府了。”
“……”
支长乐觉得有几分失落,但又觉得,这才是她。
着实矛盾。
就如他一边不想帮戴豫和杜轩管,一边又觉得,也的确只有沈冽最配阿梨,阿梨也最配沈冽。
可,他们这样风华无双的人,真的需要人配吗?
阿梨就是阿梨,她一个人可以于群山上傲雪凌霜,要什么人配呢。
支长乐想得脑袋大,摇了摇头,不想了,再度决定,随他们自己去好了。
他们所在这座孤村,离会仁营大营很远,昨晚教训的那六个士兵,想是会引起一番不平静,但在他们回程之前,这番不平静应会平息。
六月的日头太大,夏昭衣和支长乐各戴了斗笠,快马驰骋于从信荒野,入夜亦不休,奔赴尉平府。
同一日入夜,三个身形矮小的男子骑着快马,终于在去往探州的路上追上沈冽的兵马。
哨骑遥遥发现,拦下他们。
男子于马上抱拳:“我乃衡香赵大娘子所派信使,前往醉鹿,受紫河西坊吴掌柜所指路,特奉信而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