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昭衣站在自己的立场上,倘若她也不分析道德对错,单从自己谋划的路线去看,她目前最应该去找的人,其实是同渡应金良。
也就是林清风的那个相公。
应金良数次上离岭,苦寻离岭尊者不得,若得知她去,绝对奉若上宾。
其次,应金良好大喜功,满朝文武都给排得满满当当,从里面随便挑选,总有那么几个可用之才。
最后,应金良性情软弱,想要谋他的朝,篡他的位,真是谋划一晚上,隔日起来就能办到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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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,应金良其人真是……在夏昭衣眼里,他那么一点利用价值,都不值得跑去同渡一趟。
看来看去,夏昭衣忽然笑了,她发现自己最该去的,竟然就是沈冽所去的探州。
之所以想这么多,因为她委实想不出,到底谁适合当这天下的新皇。
她从来不想改变什么世间的格局,但是,她要对宋致易动手,对李乾动手,这个天下格局,她再不想,也必然会影响。
而影响之后,天下归于谁,便也在她的思虑之中。
做过什么,都需负责,这个担当,她不得不扛。
但是这一路坐车下来,她都没想出来谁会是日后明君。
确切来说,不止这一路,这个问题是这几年一直以来的困惑。
罢了,不想了。
夏昭衣抬手脱掉外裳,走去屏风后面沐浴。
待得沐浴完,她还得写几张东西,明日交给掌柜,以及吕庚和冯耀农。
便是关于廉风书院的“赴世论学”。
游子庄渡口南来北往都是人,能看到这几张告示的人将非常多。
一传十,十传百,口口相传,言语总能发挥出它最极致的效用。
隔日一早,杨富贵和李满很早便起了。
李满去收拾马车,牵去客栈。
杨富贵没有立马回来,还留在吕庚和冯耀农那。
杨富贵实在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