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是损兵折将之事,你不是说了吗,如果咱们这次还能将他的兵权夺来,回去就是两件大功,烈火烹油,鲜花着锦啊。而且……”钱远灯声音变低,怒道,“而且,谁要吃这份苦?打仗岂是儿戏?你听听外面的声音,吵不吵?我还要睡觉呢!”
“这不是,我们也没办法,他为人阴沉,不爱说话,你莫非不记得在桃山渡那洛祠中,他可是直接对你动手了?”
被李骁怒推那一幕,钱远灯这几日时时忆起。
羞辱,耻辱,愤怒,他让自己不要想了,现在又被牧亭煜唤醒。
钱远灯握紧拳头,顿了顿,钱远灯肃容说道:“牧兄,你平日鬼点子最多,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对这李骁动手了?兵权这事,你就半点想法都没有?”
“有啊。”牧亭煜说道。
“那,你说说看!”钱远灯看着他,“只要我们夺来他这兵权,我看他如何猖狂!”
“这,”牧亭煜笑了笑,“李骁这股猖狂,哪是兵权的问题,他没兵权的时候就这么狂了,若是夺了他的兵权,你瞧他会气成何样,到时恐怕更狂。以及这兵权,他人就在这军队里,他哪怕真开口说将这些兵马给我们,兵权给我们,粮草也给我们,但你看这些士兵们,会乖乖过来吗?”
“那,我们如何是好?”
“钱兄,我认真同你说,他这兵权,与其我们去夺,不如让他自行交出来……”
“如何自行交出?”
牧亭煜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:“到时候,我会告诉你。”
说完,他的目光看向行军床里边的两个美姬,好看的墨眉轻轻扬了下。
两个美姬不敢说话,忙垂下头,脸色刹那白成一张纸。
都是人精,她们明白什么话该听,什么话不该听。
但是现在,她们不该听的,已经都听到了。
钱远灯也朝她们看去。
“公,公子,”一个美姬颤着声音,“我们是公子的人,我们都是向着公子的。”
“对,对……”
“别紧张呀,”牧亭煜柔声说道,“我和钱兄,可什么话都没说呢。”
“谢公子,谢公子。”美姬终究太害怕,眼泪滚落了下来。
牧亭煜抬手擦去这个美姬的眼泪:“别这样,都说了,不要紧张。”
说着,他捏着美姬的下巴将她娇美的脸蛋抬起。
“你看你的脸,多美啊,浓淡皆宜的花容月貌。”牧亭煜低低笑道,俯首在美姬的唇瓣上吻了一口。
美姬闭上眼睛,对方冰凉冰凉的唇瓣,只让她更加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