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百……两?”詹宁愣道。
“这笔‘生意’,便由我们截胡,”夏昭衣垂头看着手里的通缉令,“派个眼生的人去,暗示陆明峰,我们是曹易钧的人。曹易钧痛恨沈冽,由他花这冤枉钱,陆明峰不会起疑。”
“可是二小姐,三百两远远不够,以马匪的价格,三百两仅够两次茶水费。我们这银两显而易见是砸入水里,连个叮咚声都听不到。而且,沈郎君不是二小姐的至交吗?”
“后续会再加银两,陆明峰要求出兵几次,我们就雇佣几次,”夏昭衣笑起来,眼眸明亮,“银两问题不需担心,沈冽都有金山银山了,若我们真的山穷水尽,我便拖家带口,拉上你们跑探州要他养去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詹宁等人笑了。
“怕是,这位沈公子要拿扫帚赶人了,”唐涛声笑道,“一个两个还好,拖家带口,一千多人,谁受得了。”
“哈哈哈,他连夜扛着金山银山跑!”詹宁说道。
“噗嗤!”夏昭衣被逗笑。
唐涛声带夏昭衣他们先回客栈,詹宁便趁夜去了赵宁的钱庄。
因为所拿票根和其上票号都是宁安楼特级优先那一类,所以即便詹宁没有自报家门,钱庄掌柜也赶来亲自招待。
不过现银需得调度,詹宁懂规矩,只是先来说声,打个招呼。
回来路上,詹宁遇见数队朝东面奔去的兵马,高耀的火把照亮长街,都是身穿胄甲的士兵,少说也有一千人。
詹宁先一步藏好,没有暴露。
待人都走光,詹宁在跟上去一探究竟,和先回客栈之间做选择。
便在这时,詹宁发现了其他藏在暗处跟踪的人。
想了想,詹宁跟了上去。
作为一名斥候,在跟踪和反跟踪上,詹宁炉火纯青。
他一路相随,跟着那些兵马到了一处一看便不是等闲人家的大宅,上悬匾额“刘府”。
而后,詹宁见到跟踪这些兵马的几名男女皆大吃一惊。
同一时间,刘府内部也大惊。
手下跑来相告,虽已有准备,刘运和管家仍手忙脚乱。
他们令府中不知情的家仆们从后门离开,他们则带“自己人”从主卧室床板下的密道走。
离开前,他们在角落里留下暗号,而后放了一把大火。
密道里空气非常难闻,边跑,刘运边苦思,究竟哪里出了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