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和顿了下,摇头。
“我猜猜,”南宫皇后弯唇,“你想问,我会不会再救李据?”
“那,娘娘,你会吗?”
南宫皇后笑笑,拾起一旁佛珠,缓步朝内殿走去。
念和看着她修长高挑的身影消失在明帏宫灯下,心里泛起大片苦涩。
每日都像是有浓厚的灰云积压在头顶天空,也每日都会有人悄悄跟她说,哪个宫,哪个苑,又有受不住压抑和思乡之情的宫女或内侍上吊了,喝药了,投井了……
越来越看不懂了,这宫里宫外,这面皮人心,她没有一个看得懂了。
·
河京宫殿远不如永安皇宫宏伟,新的宫宇尚在北面建造,占地更辽阔,建筑更盛大雄壮。
阳平公主披着暗灰色的斗篷,立在宫苑斗檐下,目光眺着北空黑暗下远未竣工的宫殿,手中的暖手小炉已没温度了。
离她最近的姑姑也在三十步外,她孤零零站着,身影伶俜,目光却坚定有力,明亮如星。
又等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,宫殿另一头的拐角,终于传来两个脚步声。
阳平公主回过身去,平宁王二女儿,尚安郡主李奕舒和现大乾尚书右丞虞世龄的小女儿虞姿祁快步走来,二人同样是晦暗到几乎不可见的衣裳。
“公主。”二女福礼。
“外面如何了?”阳平公主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