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观手旁一壶新沏的明前黑茶,茶香悠远醇厚,白烟轻袅。
窗外为二楼,雨打屋檐,风声呼啸,郭观看完手中数封信,抬眼望着外面的巷弄和连绵出去的千百民宅,心情恹恹。
每步棋,他落子后都觉对方会按照他所想来跟子,但对手却不按常理出牌。
比如数月前,她分明就在衡香,他以暴露自身为诱饵,她却偏偏不来东平学府找他,而是身一转,潇洒离开,表现得像是没有半点兴趣。
真会没兴趣吗?
郭观不信。
后面传来叩门声。
熟悉的几声敲门频率,让郭观身后的书童立即去开门。
一个耄耋老态的白发妇人走入,眉心轻轻拧着。
郭观起身,恭敬喊道:“夫人。”
陈夫人目光落在书案上的信纸,淡淡道:“我听说,信送来了。”
声音不似外表年迈,听上去约三四十岁。
郭观看向书童。
书童立即将桌上这些信拾起,递给陈夫人。
逐一看完,陈夫人在屋中圆桌旁坐下,淡淡道:“她果真如约去了明台县。”
“她执意要对付李乾,为何。”郭观不解。
“夏家人,报仇罢了。”
“可她不是夏家人,她姓乔。”郭观说道。
“或许,做戏要做全套,”陈夫人将信递还给书童,看着书童将信送回书案旁,说道,“那支军队,其实未必确认就是夏家军,另一种说法,称这些军队是田大姚的兵马。”
郭观皱眉:“她做戏的目的,仍是想让世人以为她是定国公府之后?”
“如此才好裹挟民意,以定国公府之声望振臂摇旗,”陈夫人起身,走去窗旁,看着半城滂沱大雨,“不然,她何必呢?我想不出其他理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