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智嗤声:“这如意算盘打的,我爬到月亮上都听得到,他们想美事呢。”
“咱们二小姐是美人。”颜海戚纠正。
夏昭衣:“……”
此前一直知道这些老将们能说会道,口才好,却不知他们能说能夸到这样的程度。
“夏叔,省着点夸,”夏昭衣道,“夸太海了,我撑不住。”
“二小姐当得起!”
“就是,你可是我们的二小姐!”
夏昭衣只好笑笑,俯身让小大胖过来,抱在怀里转移话题。
兰香客栈属沈冽之产,两方人马商议,决定在此过夜,明日再赶路,将急行千里。
支离则留下和苏家兄妹他们慢行,由夏智和颜海戚带一百人在暗中保护。
伤筋动骨一百天,支离的情况要更严重一点,勉强可以走动,但久站久坐都会很疼。
而且,伤情并未见好,夏昭衣替他推拿时,脱下衣衫发现,皮下一片淤肿,皮肉中隐隐见血。
一问方知,他昨夜独自去解手时,在河边跌了一跤,但不敢跟戴豫他们说,更不敢跟沈冽说,便一直瞒着。
夏昭衣头疼:“不说,只会给大家带来更大的麻烦。”
支离扁嘴:“我以为只是小伤嘛,小打小闹的。”
夏昭衣在他背上用力按去几下,支离疼得眼泪星子直淌。
而这后背一看去,伤口还不少。
尤其是肩膀上面的这道伤口最为狰狞,是当年在元禾宗门上逃避李乾兵马时不慎摔跤,被树枝刺了个透穿留下的。
因为伤口有许多木枝倒刺,处理起来极其麻烦,再加上支离本就是疤痕体质,所以哪怕有老者亲手调制得伤药和除疤膏,他仍留下了一圈狰狞的褐色伤口。
夏昭衣着手开始处理跌坏的新伤,支离趴在这边哭边道:“其实我想回去找师父,好好说一说那封文升的,其人太可恶,非要跟师姐你过不去。对了,还有翀门辉,这老头也蔫坏的。结果现在倒好,我莫名其妙在街上就被人给揍成了这样。”
“要喝水吗?”夏昭衣抹完第一层药膏问。
“先不喝,我怕又要解手。”
“杨富贵和李满陪着你一起去的,你要解手,怎不让他们继续陪着呢。”
“人家独来独往惯了,不好意思嘛。”支离撇嘴。
“可以让他们回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