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昭衣一愣:“你!”
沈冽看着她的眼睛:“阿梨,你若要怪我,出去后再怪,此处别有洞天,凶险莫测,不是与我计较的时候。”
这样幽深的溶洞下,他的眉目在光影中更显深刻,注视着她得这双黑眸也更为深沉和认真。
夏昭衣沉了口气,目光朝溶洞其他地方看去。
下方一片大泥潭,每隔两步便有一块约寻常书案尺寸的不规则大石头,这些大石头拼凑成一条路,可以勉强过“河”。
溶洞西南方向有一排破旧的悬空房舍,歇山顶造,外置柱廊。
年岁实在太久,在屋子上留下陈旧幽暗的色泽,也破坏了原有的建筑面貌。那些黑暗处,似乎藏满眼睛。
泥潭更外面,与溶洞另外两个石门相接之处,出现了又一汪湖池。
夏昭衣以为自己看错了,再三定睛,却见那湖池上飘着的,当真是以铁链相牵得一具又一具棺木。
“我们寻处地方坐吧,”夏昭衣肃容看向沈冽,“你把你所遇到得告诉我,我再告诉你我的遭遇。”
见她当真“不计前嫌”,沈冽淡淡一莞尔:“你先去寻地方吧,我要回去拿东西,给我片刻,我很快回来。”
这片地方太大,桃林宛如开在其中的一朵花,除却桃林之外,剩下都是郁郁葱葱的茂密绿林。
夏昭衣沿路留记号,好供沈冽寻来,走了良久,意外被她找到一片小池塘。
池塘水清,直接饮用不敢,洗手却没问题。
洗完手,她的困意涌上,眼皮开始打架。
以前她不会这样,即便再困,但身处险境,她依然能够保持着高度的清醒和警觉。
不说以前,之前便是,打斗一夜仍不知疲累。
是……因为沈冽?
潜意识知道他会回来,所以她的困意便肆意散发?
昨天是,今天也是。
夏昭衣拢眉,强打起精神,左右望了圈,她抽出靴子内侧的匕首,过去伐木。
沈冽找来时,夏昭衣的木架快搭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