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还有师父?”
“你不是暗河庄的,你当然不知道,”另一个乡民道,“说是他师父,但我有一次不知道是听差了还是什么,我听刀老五喊他主人!”
“嘿,这是狗叫主人还是奴才叫主人?”一人嘲笑道。
“你们先别打岔!快说说,为什么说那个人离奇?他人不是挺好的吗?”
“对呀,看着慈眉善目的。”
那个乡民的神情越发神秘兮兮,说道:“你们别看他看着人好,实际上那都是假的,逢年过节别人送东西给他,你们见他往外送东西了没?而且啊,别人送给他的东西,他看着是收下了,背地里都给扔了。”
“扔了?”一人讶异。
“那可不是,我和我家老叔捡着了好几次呢。那些东西都好好的,他连拆都没有拆就拿去扔了。有时候还是刀老五去扔的,这刀老五也是实诚,居然不自己偷偷拿回家去。”
“可你说的也太奇怪了吧,如果不想要,不收就好了,干嘛又收下呢?”
“就是啊。”
“要不我说他离奇,”那乡民继续道,“还有一次我经过他那院子,他正在剁肉。那肉被他切成一条条的,刀工可真了得。结果,他忽然打了个喷嚏,那刀稍微歪了,他居然就不要那切歪了的肉,给扔了。那么大一条呢,少说半斤!”
乡民抬手比划了一下。
旁人都觉得不信,好多人说他乱讲。
“你们爱信不信,反正他就是一个怪人。对了,这次刀老五不见人了,我们去他家找,他家里可干净了,什么东西都整整齐齐的。而且,他也不见了!”
“他们两个人一起不见的?”
“对,两个人一起不见的,”说到这里,那乡民好像又想起什么,忙道,“对了对了,还有一个事儿。”
他把自己的手拿了出来:“刀老五师父的那个手啊,比我的起码要长这么多!”
“哎哎!这个我可以作证,”另外一个乡民插话道,“我见过他的手,真就这么长!不过看着奇怪,他的手却很好看,一点都不像干农活的。”
“对,他手上的那个皮肤可好了,我家婆娘一个女人都没他的手好看。”
其余人听到这,都算来了兴趣。
沈冽侧眸看向身旁少女,说道:“应该就是风清昂。”
他的声音很平淡,像是要散于风中。
夏昭衣的目光一直看着檐外的大雨,闻言微微弯唇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