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定善答:“咱们都是男人嘛,女人和小孩,也不好找的。”
詹宁好奇:“这儿原来的村长呢?”
陈定善露出神气神情:“现在是我的跟班呢,言听计从。”
“还是要提防,”史国新道,“别是个面善心不和的。”
“放心,我留着后手。”
“李据呢?”夏昭衣忽然道,“他现在在宫里如何?”
陈定善目光变亮:“宫里的回来禀报,说他越来越不行了,已经开始忘事了!二小姐,他终于要熬不过去了!”
“太好了!”詹宁也开心,“就盼着他死呢!”
回头却见前面的少女慢慢在走,脸上没有半分喜色。
“二小姐?”詹宁说道。
“这不好,”夏昭衣停下脚步,沉声道,“一点都不好。”
接连两场暴雨,中间只停了几日,今日终于再度放晴。
河京城大小街巷都遭了难,不论男女老少,皆出来清扫。
顽童们不知这是灾,一盆一盆打水去倒,还当好玩,嘻嘻哈哈。
朝政上,不论看工部顺眼或不顺眼的,此时都在替工部说话,试图让工部得以最大自由调度人手。
龙椅上的帝王却好像没听到。
不,他又像是在听。
他那双眼睛永远深沉精明,以前觉得他在谋事,现在只觉得害怕。
现在,这双眼睛无论盯向谁,百官们都觉得,皇帝正在脑中给那人安排死法。
伴君如伴虎,还是性情越来越难以捉摸的老虎。
又有几人站出来劝说,李据忽然觉得累,抬手摆了一摆。
“陛下!”诸葛山的声音近乎哀求,“此天灾,不得不救啊!”
李据看了看他,终于开口:“朕近来总觉得,有一件事忘记办了。”
诸葛山一顿,睁大眼睛看着他。
朝堂上的所有人都不敢出声,大堂里好像忽然安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