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耳朵贴在墙上辛苦听了好一阵,这二人在聊得都是风土人情,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,更连对方的身份都没提到。
酒过三巡,二人都有些醉了,听得一个男人忽道:“那么车大哥,支爷那,就拜托给您了。”
朱紫砚低低道:“支爷。”
是他想的那个支爷吗?
而另外一人因为喝醉,家乡口音都出来了:“好说儿!虞大人能处儿的,能处儿的!”
朱紫砚肃容,果然是!
接下去,隔壁两个人的谈话里终于多了个人物,便是那位忽然声名鹊起的支爷。
被称为虞大人的这个男人马匹拍得响,另外那位车大哥,简直喝糊涂了,满嘴在那自夸,口口声声都在踩着中原,抬他们西北的身家。
朱紫砚好笑,一个投机倒把,大发乱世财的客商罢了,西北有什么值得夸的,还真能繁荣富庶过河京不是。
不过这虞大人,是哪个虞。
于,鱼,余,虞?
京官里面,这个读法的虞大人,可不要太多。
这时,那位车大哥打了个酒嗝,道:“那,到时儿就你走儿吗?虞世龄呢?”
朱紫砚瞪大眼睛,竟然是虞世龄的虞!
虞大人的声音有些为难:“这个,我外堂叔暂还不知此事。”
“哦,我明白儿了,”车大哥说道,“你是自作主张儿,为自己留条后路儿,对吗?”
“哎,世道儿,难儿啊!”喝醉了就的虞大人被车大哥带的,口音也偏了。
老实说,这位虞大人口中的事,朱紫砚还挺心动……
但是,如果真的能查出当年重天台的事来,这得是多么轰动的一个大案!
这时,外面传来脚步声,一个伙计笑吟吟领着客人们过来。
朱紫砚瞪大眼睛,想跑来不及了,他看向窗扇,外面是长街,正在新搭巩固用的木头,把窗子堵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