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招工,还有已经开始干活的,以及排着长队领工钱和领伙食的。
夏昭衣笑道:“除了熙州和河京的几大商会调度,舒月珍还给了我几十万两。男女老少一旦有活干,有钱挣,忙忙碌碌的,哪里去管皇宫里坐着得是谁呢。”
沉冽道:“当年李据弃都,最先使永安大乱的不是城外流民,也不是宋致易,反倒是永安城百姓。如今这繁昌一面,与当初成了鲜明对比。”
夏昭衣眼眸轻敛:“是啊,人群聚作一团,便极易失控,一旦有人扇动,后果不堪设想。我已同京兆府的彭琢文说过,要他们增派人手严管街坊市井,若有任何危言耸听之风,第一时间训责,若对方太过,便……”
她拖了下尾音。
“便什么?”沉冽问。
夏昭衣一笑:“便抓走严查,若他情况属实恶劣,今后河京的所有商家和富人就都不给他活做,也不和他生意往来,让他无钱可挣。”
沉冽澹笑:“好主意。”
“你呢?”夏昭衣侧头看他,“城外形势如何?”
“一切都好。”
夏昭衣眉心微合,与他并肩走了十来步后,她道:“没啦?”
“嗯?”沉冽看她。
“一切都好,就,没啦。”
沉冽眉眼浮起困惑,不知她想问什么。
在城外时,程解世已不时书信回城,一封又一封,而整体来看,确实一切都好。
毕竟真正的恶战,要么今夜开始,要么等到明日,又要么,是未来不知哪一日。
夏昭衣“哦”了声,看着他的眼睛道:“那我问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殡宫如何了,李豪他们呢?”
“还是那样,他们自困于殡宫中,我进城前,他们又派了几次幕僚出来商谈,我未理。”
夏昭衣点点头,又道:“盛业军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