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计又道:“不过,好像不是马上,说是一年内。”
胡掌柜问:“你还听到了什么没?”
“有,说是还有一个十月内的计划安排,好像是让工部把独占得匠术教会给咱市井老百姓!”
胡掌柜瞪大眼睛:“哇呀,这可不得了!”
“是啊,那些官员分成了两派,吵得可凶了,差点打起来!”
“他们有什么好打的,”胡掌柜嗤声,“就算不教会给那些老百姓,放在那边,那几个当官的也不会去学。”
“哎,掌柜的,您想啊,原本是皇帝才可以享受到得东西,往那民间一传,那不就是谁都能用上啦。现在那些生气的大官,都在骂礼崩乐坏,贵贱不分呢!”
“贵贱不分?啊呸!殊不知我们大东家要得就是不分贵贱!还皇帝?皇帝算个屁,会种地吗,会砌砖吗?你别忘了咱们大东家直接给那皇帝都干趴下了!她还不屑去当那皇帝呢!”
“就是!哈哈!”
伙计又絮絮叨叨说着他听来的,实在没什么好说了,胡掌柜让他去歇歇,顺便赏了他几钱碎银。日头越来越斜,胡掌柜又昏昏欲睡。
以为这一日就要这么过去了,清脆的马蹄声从后院长巷的那头传来,胡掌柜被惊醒,推开后院门出去,那匹快马在隔壁灯前茶楼停下。
胡掌柜过去凑热闹,隔壁后院的人和他都熟,出来牵马的伙计一看到他就热情招呼。
回来的男人在后堂勐喝了一碗水,道:“少爷还有一个时辰后便回,殡宫的事搞定了!不过来了一封急信,需得立即派人送去给阿梨姑娘。”
“我我我!”胡掌柜赶了个巧,举手道,“我可以派人去送!”
武少宁道:“对,这位是隔壁的胡掌柜,阿梨姑娘的心腹。”
心腹两个字听在胡掌柜的耳朵里别提多爽,他高兴道:“信可以给我,我立即就送到!”
回来的男人见武少宁这么说,从怀里拿出信,递去给胡掌柜:“那便有劳,信在这。”
“好!”
胡掌柜揣着信回来,想派伙计去,想了想,他手一挥:“走,我们一起去!”
宅了几日,他着实无聊,便出去走走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