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便交由你了,”夏昭衣道,目光看向杨冠仙的肚子,“你的伤口,现在如何?”
杨冠仙在旁边的肚皮上一拍:“没事!虽然还未全好,但我特意留心着呢,并没有滥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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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昭衣点头,目光微微变深,不过很快扬起一个笑容:“我先回去。”
“嗯!路途劳累,阿梨姑娘回去便早先歇息吧。”
离开酒楼,夏昭衣回到马车上。
庄七缓缓驱马,马车往前,风送清寒,夏昭衣忽然平静道:“且慢。”
庄七停下,了解夏昭衣的脾气,他没有多问,她想说,自然会说。
夏昭衣眉头轻轻皱起,抬头看向天上的星子。
月夜晴朗,星点璀璨,清明可见。
许久没起卦了,因怕卦象误事,自缚手脚。
但是现在,心绪困扰,无所目标,暂无事可行,也无凶吉可言,反而最适合占卦。
夏昭衣望着夜空,手指轻动,默了默,她看向正西方。
正西方,有哪几个可去之处?
安静一阵,夏昭衣道:“庄七,我们去度广坊。”
庄七惊讶这么这个点了要过去,但仍没多问,道:“嗯!”
马车重新缓步往前,夏昭衣靠回车厢。
当初她和沉冽潜入锦屏宫,一个扮作公公,一个扮作侍卫,在摘星楼时误打误撞拦截了一幅象牙月凋的星河仗剑图。
那位接应人说,凑齐九张象牙月凋,可以拼出一幅完整的星象,又叫拂光清和册。
而度广坊,就是这位接应人所住的地址。
虽然她和沉冽早早去过了,且将这位接应人的信件都已拿走,但眼下左右无事,漫无目的,便再去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