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你看我,我看你,目光看回聂挥墨。
聂挥墨转过身去,淡淡道:“继续。”
天色慢慢变黑,没多久,浓墨彻降,万物无光。
屈夫人车上的丫鬟姑子们都怒了。
“这个聂挥墨怎么回事!”
“夫人,怎么搬出阿梨姑娘四个字都没用了?”
“太过分了!我们是来送东西的,又不是来要债的,这么躲着我们?”
“夫人,我们回去吧!他不给您面子,也不肯给阿梨姑娘面子,我们走!”
……
屈夫人倒不生气,笑道:“哎,跟我怄气呢,他拉不下脸,这人都二十好几了,这臭脾气还跟个小孩一样,完全比不上他哥哥。”
“那咱们也跟他斗气,咱们回去,等他日后想起来,让他自己往衡香跑!”
屈夫人道:“这可不行,我和他经得起折腾,后边那东西可经不起。”
丫鬟姑子们好奇:“经不起?为什么呀?就算是瓷器花瓶,只要包得严实,一直盯着,或者干脆让人抱在怀里,那也不怕摔呀。”
“是冰,冰要化啦!”
说着,屈夫人站起身,道:“算了,给这王八蛋一个台阶下好啦,你们随便站两个人出来,咱们来场苦肉戏。”
城内,聂挥墨在视察完仓库后,本要带兵从东城门离开,出城往松州方向去一趟。
但这个安排被他取消了。
城内两大主将要为他准备晚宴,也被他叫停。
他让凌扬吩咐后面,随便做点吃的,送到他房中即可。
除此之外,便是不停派人去城门那头张望,看看屈夫人的人马还在不在外面。
凌扬和向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,向山忍不住吐槽:“将军,您那么害怕屈夫人走,您将她放进来不行吗?”
“是啊,”凌扬也道,“屈夫人舟车劳顿,从衡香到此,您就将她晾在城外吗?”
“她舟车劳顿?”聂挥墨讥讽,“她到哪都要让自己过得最舒心,你们心疼她,不如心疼和我风里来雨里去,千里奔袭时的你们自己。”
“得,”向山道,“咱俩啥也别说了,将军铁了心要当恶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