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对!”詹宁激动道,“我想起来了,对对,是那块岫岩玉!玉虽然不值几个钱,但是上面的雕刻实在精细,垂挂着的那条缨穗也很漂亮!当时玉上的那些文络,我还特意盯着看了半晌!我说呢,为什么后来总是觉得一些花纹很眼熟。”
夏昭衣笑了笑,抬手将书案上这些铺开的纸张拿起,一张一张,折叠拼凑。
詹宁目不转睛地盯着。
但见她像变魔术一样,将每张纸上挪出一部分,最后完整地拼凑出岫岩玉上那复杂多变,缠缠绕绕的文络。
詹宁的记忆一下鲜明:“对!就是这个!”
夏昭衣道:“你还记得那个书生的名字吗?”
“姓……林?”
“是孟,”夏昭衣笑道,“他叫,孟思乡。”
詹宁托起下巴:“现在细想,也是怪啊,他那块玉虽说不值钱,可也能当个几两碎银吧,他怎么会饿成那样,皮包瘦骨,然后被梁德昌捡到呢?”
“如果是追杀,会不会说得通了?”
“好像,可以说通。”
夏昭衣将苏玉梅和沈冽所提到得那部分纹络的纸张拾起,淡淡道:“当初,苏玉梅提到了宁泗的炉烟乡,不知,会不会和那有关。”
“左右都是在西北,那我们看去看看?”
夏昭衣一笑:“北蛮未灭,军务繁忙,谁要去。”
“那,派人去?”
“若是人手够用,我又岂会让管驰范宇他们彻底退出盖汤城呢。”
“也是,真是为难,难道要写信回衡香,让王丰年选几个人去,这一来一回,实在跋涉。”
“不着急,”夏昭衣着手整理好桌上纸张,随后出去检查那些箱子里的药草,笑道,“还是先熬制膏药,捣搓药丸吧,那些绕来绕去神神叨叨的人,都不过闲暇事用来活动脑子,打发时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