铃木友纪通过梦境窥视过贞德生前的绝望,于烈火中被当做“魔女”审判,没人向她伸出援手。除了信仰什么都不剩下的圣女所持有的宝具充满了悲剧意味,铃木友纪在了解贞德的全部信息后,就没想过使用贞德的宝具。
“如果有可能,我要救回我的从者。”铃木友纪说出了迦勒底机构从未教授过的事情,他同样害怕火焰,害怕孤独,被舍弃,冥冥之中铃木友纪将贞德的缺陷与自己对照,崇敬着贞德光辉的一面。
如果有幸成为贞德那样的伟大英雄,铃木友纪有这种虚幻的念头。
“你要救回你的从者?”埃提乌斯咀嚼着铃木友纪的发言,从中察觉到了与自己判断相左的味道。一件工具不该出现自我意识。埃提乌斯好奇铃木友纪将向着哪种方向成长,空乏的人格中将填入哪些属于人类的事务,他也产生了对铃木友纪的好奇,并且理解阿提拉为何关注这名从未来来的魔术师少年。
绝不仅是为了救回从者,埃提乌斯确信铃木友纪想要有人拯救他自己,因此产生了拯救他人的念头。埃提乌斯记得自己研究圣杯战争时得到了一项结论:通常响应的英灵与御主之间存在关联,类似杀手召唤来残忍的杀人犯,学者召唤来博学的先贤,像他没用圣遗物召唤来了一个奇奇怪怪的“恶魔”小丑。埃提乌斯起先对自己的从者羸弱的实力很不满,可抛去实力差距,他与那位装腔作势的“恶魔”小丑又是何等相似。都是在扮演着他人希望的面目,埃提乌斯自认自己更成功些,把假的演成了真的,时年50岁的自己真的成为了这个时代顶尖水准的大魔术师,从家族后备继承人变为西罗马帝国的大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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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他不会嘲笑铃木友纪的愿望,自认在铃木友纪的年纪,他还是刚被送至匈人部落的人质,连幻想都没有的等死之人,谁曾在那个年纪的自己身上下赌注呢?好像还真的有看人没眼光的蠢货。
“你觉得可能吗?铃木友纪?”埃提乌斯认真地再次询问,正常人都能推断不可能,就像他呆在匈人的部落活到了20多岁,没人把已经磨去罗马贵族气质的埃提乌斯当一回事。
【“你就是埃提乌斯?跟我在罗马宫廷里听闻的形象完全不同。如果不是你的拉丁语说得标准,我都不敢相信你是罗马人。”】
就跟现在的自己看不起铃木友纪,埃提乌斯曾经也被这般轻视,被执掌权势的上位者当杂耍艺人。他还记得在自己都快忘记是罗马人的年纪,匈人的部落里突然多了一个穿着罗马贵族女性礼裙的奇怪少女。
【“你的魔术表演很有趣,辛苦你了。说吧,想要什么奖赏,罗马人。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人不可能没有愿望,随便说,我今天心情特别好。有结婚吗?我给你找个漂亮女人当老婆如何?”
“我想……回家。”】
埃提乌斯记得自己当时被匈人嘲笑,因为就算匈人送他回去,也要罗马那边同意,过了这么多年埃提乌斯的家族约定到期,家族都不来领人,明显把埃提乌斯放弃了。已经被家族放弃的人,还想着回家做什么?留在匈人的部落,继续表演魔术杂技,吃穿不愁还有漂亮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