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利乌德正想继续说话,赫克托尔却已经向前了一步,稍微把自己的老友护在身后:“喂,我说,这位小姐,你看起来很可疑啊?我们怎么知道,你是真无意还是假无意?”
“赫克托尔,别太失礼了!”
但玛丽却并不显得在意。她从衣服的内袋中拿出一个黑色的证件,解释道:“我是本土军的……等下,快藏起来!”
“……?!”艾利乌德两人还没反应过来,玛丽就迅速做了个眼神,躲到那堵墙后面了。
赫克托尔嘀咕着“搞什么?”,然后回头望了望,发现正有两个身着制服的官兵正慢慢往这走来,看样子是在巡逻——而他们的制服,与那些在泰姆河沿岸切断道路的士兵们一致。
贸然与他们相遇的话,会发生什么还很难预料。对此,这两个青年也选择如玛丽一般,暂时避开这些巡逻的士兵,可对面的两个士兵已经发现他们了:“谁在那?”
“赫克托尔,怎么办?”艾利乌德以眼神询问自己的好友。
“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,怕什么?”
于是,他们两个就站在原地,任由士兵慢慢靠近。
“慢慢举起手来,不要动!”其中一位士兵拿步枪指着他们,以不太纯正的维多利亚语命令道。
艾利乌德他们只能遵命。而另一位士兵先是用艾利乌德听不懂的话语,对着自己的同伙说了些什么,然后,他慢慢上前,看样子是打算搜身。
这时,玛丽的声音从路旁传了过来:“哎哟哎哟,两位兵大爷,你们在巡逻途中,随便就抓着无辜的群众搜身,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?”
“什么人?”举枪的士兵把枪口从艾利乌德他们的方向,对到了声音的来源上:现在,玛丽已经从藏身的墙后面出来了,而面对近在咫尺的步枪,她的脸上竟毫无惧怕的神情,甚至还露出了从容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