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革了宋安宁的管家权,她又是谢母的亲信,那可是能在里头捞好大的油水,一想到春星院里那些好东西,冯妈妈简直是眼冒精光。
谢母是有苦说不出,这管家权如何能革?
侯府早已落败,这么些年,都是靠着宋安宁的嫁妆在贴补。谢母心里有数,可她一向认为这是宋安宁该的!
就算她拿回管家权,也拿不回宋安宁的嫁妆啊!
哪个勋贵人家要是敢侵占媳妇嫁妆,那真是要被笑掉大牙的,更何况这还是陇西宋氏的姑娘。
谢母眼馋宋安宁的嫁妆可太久了,可眼下绝不是最好的时机,除非——宋安宁死了,她这个做婆婆的自然能顺理成章的接过。
可眼下难不成真由着宋安宁这么嚣张?
冯妈妈见这又不成那又不成,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,“夫人,你说春星院闹这么一出,该不会是想逼着世子跟她圆房吧?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夫人您想想,世子与她已经五年不曾圆房,怎么她早不提晚不提,偏偏这个时候提?”冯妈妈得意地晃晃脑袋,自以为猜中了宋安宁的心事。
“世子若是真的休她,她成了下堂妇,难道宋氏就不丢人?老奴觉得她这分明是以退为进,想让您出面,压着世子跟她同房!”
谢母浑浊的眼睛冒出一丝精光,“你说得也不无道理。”
“一定是的!这女人闹一闹,无非就是求着夫君疼一疼。做女人的,哪个不想得到夫君的疼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