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5试探

“好久——”宋安宁咬舌，“好久不见？我与殿下，见过吗？”

面前人一声浅笑，热气喷洒过宋安宁的耳畔，她的心没来由地一紧。

“年幼时，我曾跟老师去过宋府，那时，你正在榕树下玩蚂蚁。”

耳畔的声音就如图初春刚刚化了冰的水，带着些许春的暖意，潺潺流动，泠泠作响。

宋安宁突然觉得，这声音，莫名熟悉，只是一时间，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。

萧令衍确实曾拜祖父为师，只是——他何时去过宋府？

况且，玩——蚂蚁——那得是多少年前的事了。

宋安宁语气冷淡，“殿下说笑了，我幼时都在漳县，从未在府里玩过蚂蚁。”

萧令衍挑眉，不过转念一想，兴许是闺阁之中的事，宋安宁不愿提及。

“那——漳县的事，少夫人总该记得？”

萧令衍生了一双内勾外翘的凤眼，眼尾狭长微微上扬，放空时有些漫不经心的懒散，可定睛看人时，却瞧得宋安宁心肝发颤。

宋安宁果断摇头。

“你再好好想想？”

这双凤眸，不同于往日的冷酷无情和目空一切，却莫名带着一丝希冀。

正是这份希冀，让宋安宁不得不认真考虑了一番，她与萧令衍到底见没见过，可每当想起这个名字时，大脑却总是一片空白，宋安宁只好再次摇头。

“我与殿下，确实没有见过，殿下许是认错人了。”

见宋安宁的神色不似作伪，萧令衍心底被不期然地灼痛了一下。

本还神采飞扬的凤眸，陡然冷了下来，幽暗的瞳眸，衬着满眼的血丝，宋安宁竟莫名觉得有些心疼。